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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秋时节,我去看望著名爱鸟护鸟老人刘杰。在他的小院里,习习的秋风不时掠过面颊,金色的阳光映得四壁生辉,姹紫嫣红的牡丹竞相开放,喷香吐玉的米兰散发着沁人肺腑的芬芳……而让我感到更为惬意的,是那色彩斑斓的一只只活泼可爱的鸟儿,正争相亮开美妙的歌喉,发出悦耳动听的鸣叫,使得这个鸟语花香、生机盎然的小院,有一种欢腾、激越、舒爽和欣悦的氛围。
刘老是一位离休干部,由于工作关系和共同爱鸟护鸟,使我们成为要好的朋友。眼前这情景,亦如17年前的那个春天一样,那时他家居室阳台上、居室前的小院里,各种大小不等、颜色各异、新颖别致的鸟儿,争相鸣叫,热闹非凡。置身这里,宛若进入鸟儿喧闹的深山密林中。经过仔细观赏,我大为惊讶,原来这些鸟儿大多是受伤的,这里有白头鹞、雀鹰、鹭鸟、褐头山雀,有黄莺、星鸦、黑鹳、大鸨……1994年以来,经他亲手喂养、医治和放生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鸟就达800多只。去年夏季的一天,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,使栖息在省城北郊滹沱河滩地林场树上的幼小的8只白鹭遭受灭顶之灾。刘老闻讯而至,经过他多日的悉心照料和精心医治,小白鹭悉数存活下来……
我观赏着刘老喂养的诸多鸟儿,禁不住打问起它们的来历。他如数家珍般逐一作了介绍:有的是从山间、河滩拣来的;有的是外地村民慕名送来的;有的是他自己从鸟市上买来的……等养好后再将它们一一放飞,让它们到田野、山间自由觅食,到广阔的天空自由翱翔。
如今,刘老爱鸟、护鸟已经17年了,我追问他为何如此痴迷于这件事情时,他眯起眼睛,望着他的小院里争相鸣叫的只只鸟儿,像是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喜悦,闪耀着红光的脸上神采飞扬,语调是那样铿锵有力:“过去养鸟,为了自己欣赏、娱乐,现在养鸟是为了保护生态环境,给人民造福,感觉更有意义……”这时,我豁然发现,刘老脸上满是欣慰和自豪,他非同寻常的善举让我无比钦佩。
由刘老养鸟放生的举动,我联想到近些年来美国一些地方老外们爱鸟护鸟的诸多事例:诸如马路上正在行驶的汽车遇到松鼠、野鸭,都会自动刹车停驶,等动物安然通过后再继续前行;在自家房前屋后的草坪或树上,为鸟儿搭建栖息、繁衍的巢穴;经常将面包、水果、核桃、松子,投放于自家树下的草坪或是街心公园……老外爱护动物、保护动物的事,已经成为普遍的自觉行动和社会风尚,他们共同的心声更是令人感动:“我们生活的每个地方,都应为他人也为自己留心保护一片美丽的世界。”“我们用自己的行动,让世界更多的人行动起来,一起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……”
老外、刘杰以及我国众多的爱鸟护鸟者,做的都是保护人类生态环境、造福子孙万代的事。我想,如果生活在地球上的每个人都能从一点一滴做起,爱护大自然的一草一木、一虫一鸟,并且持之以恒,那么,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,肯定会变得更优美、更恬静、更清新、更宜人。这不正是我们人类所向往、所追求、所憧憬、所企盼的吗…… 曹继铎/文